晴空箬苡

【曦瑶】杏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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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
云梦多雨，春天地上总是反着潮气，清明更是如此。
大抵是江家刚刚祭祀完吧，路上到处都挂着白绫。
金光瑶最喜得是云梦的杏花酒，孟诗总会在她接客时给孟瑶留下一壶杏花酒，丝丝入味。
当年初遇蓝曦臣时就是在他买酒回来的路上，一坛散发着淡淡杏花香的酒，一个总是温文尔雅的人，那大概是他最美好的时光。
蓝曦臣还记得他曾经和金光瑶一起在清明时祭吊唁过孟诗，那天本来是一起去祭祀大哥，但后来也就到了云梦，也许是因为忘机的魏公子吧，不过说到底，还是和阿瑶一起到了城外，那间观音庙后的孟诗坟前。
那时那个地方还不是一所寺庙，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土包，上面插着一个竹排，刻着一行小却娟秀的字迹－－孟诗墓，落款是孟诗之子孟瑶
简陋的一个坟墓，却被保存的很好，可以想象当年孟瑶是对这里有多珍视。
那天金光瑶少有的喝醉了一次，他歪在蓝曦臣身上，举着酒杯跟他讲关于自己母亲的事。
“阿娘其实对金光善那老家伙早就死心了，她不过是为了我，才一直都跟我说要去找父亲。”
“阿娘一向是个很温柔的人，她唯一一次向我发脾气是因为我那天没有练那个阿娘花了大价钱买下来却是个假的剑谱，我一眼就看出是假的，我没有练它，跑到外面玩了很久才回来……”
“她那天打了我，打的很疼，边打边在说我不努力以后怎么成才……可是她的……客人要打我时又拼命护着我。从那之后，我就苦练那个剑谱，我知道，阿娘是为我好”
“二哥你不知道，阿娘就像杏花酒，只在云梦春天有，其他时节没有。杏花酒第一次面市时引起极大的轰动，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了……就像阿娘，在父亲喜爱时是专宠，后来呢？他都忘了阿娘……”
“二哥，你不会想父亲忘记母亲那样忘记我了吧，在我逝去多年后，二哥还能记住我的模样吗？二哥以后来上坟，记得带上一壶杏花酒，洒在坟头，阿瑶知足了。”
金光瑶当时笑的悲伤，笑的哀悼，也许也有那么一些对蓝曦臣回答的期待？
但现在什么都问不到了
“阿瑶，我知……”
“阿瑶，我不会……”
“阿瑶，杏花酒我带来了，你喝么？”
“阿瑶……”
昔人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眉眼弯弯，敛芳永存。
还是那个观音庙，还是一坛杏花酒，祭奠的却已不是同一人。
蓝曦臣的抹额早在金光瑶死的那一天就不在了
他的抹额和一坛杏花酒，深深地埋在了观音庙下面
蓝曦臣没问过灵，他也不敢问灵。
他怕阿瑶怨他，恨他……
他自己也怨自己，恨自己，为何最后不信他……
他觉得自己真得很懦弱
明明，一闭上眼
眼前就一直是那个朱砂血红眉眼弯弯的少年，
笑着叫他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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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写什么?_?
发晚了抱歉
啊反正最悲伤的事情是假期后上学……